西西弗斯是古希腊神话中的人物，他被神明惩罚永远推巨石上山，但巨石近顶必会滑落。而每次跌落山底时，西西弗斯都有能力选择重新站起来，他就能获得快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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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西弗斯的故事也让我们思考生命的本质和意义。生命或许充满了苦难和挫折，但正是这些经历塑造了我们的个性和品格。通过不断地努力和奋斗，我们可以赋予自己的生命以独特的价值和意义。在现实生活中，我们每个人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困难和挑战。面对这些困难时，我们应该像西西弗斯一样坚持不懈地努力下去，不断超越自己并取得进步。联系学校的学习，我们知道，学习本身就是一场 “推石” 的跋涉：为了理解一个复杂概念反复研读，为了掌握一项技能不断操练反复实践，为了解决一个难题苦思冥想绞尽脑汁…..哲学家加缪有一句格言，他说，“想象西西弗斯是快乐的”。然而，很少有人能真正掌握加缪得出这一结论的深奥思路。事实上，愿意尝试深度思考的人寥寥无几。今天，随着生成式人工智能技术的快速发展，它可以帮助学生，帮助我们每一个人一键生成读书笔记、快速解答学科难题、直接输出标准化答案，这让学习的 “爬坡路” 陡然变成了 “一片坦途”。有些学生沉溺于 “搜索即得”、“生成即懂” 的捷径，不再愿意花费时间去深度思考、反复试错，思维外包变得轻而易举，人们自觉不自觉地、极易陷入一种“认知舒适陷阱”，很难像西西弗斯那样矢志不渝坚持不懈地“自讨苦吃”。而众所周知，学习之乐可能正源自于主动和心甘情愿地享受学习之苦，深度思考之苦。当人工智能以高效、便捷的姿态渗透进学习的每一个环节，我们愈发能从西西弗斯推石上山的隐喻中，读懂智能时代学与教的核心命题：AI 可以成为 “推石” 的助力，却无法替代 “推石” 本身的艰辛；学生需要警惕认知舒适陷阱，教师则要引导学生在 “推石” 的过程中锚定意义、锤炼韧性。学生的学习之道，在于主动拥抱 “推石” 的艰辛，将 AI 定位为 “协作伙伴” 而非 “替代者”，在 “人机协同” 中守住自主学习的核心阵地。人工智能时代，学习的西西弗斯隐喻被赋予了新的内涵：真正的学习，从来不是一场 “省力的游戏”，而是一场 “有意义的跋涉”。当人工智能把石头变成电梯，我们仍需保留“愿意流汗”的肌肉与“主动质疑”的神经。并且教导学生：唯有主动拥抱 “推石” 的艰辛，才能避免沦为 AI 的附庸；教师唯有坚守 “引路人” 的角色，才能引导学生在智能浪潮中，守住学习的本质与初心。生成式人工智能也可以被视为一种象征性的“荒诞机器”：它能不断生成看似有意义的语言，却本身并不理解意义，也无法在存在层面上“反抗荒诞”。大语言模型可以煞有介事地谈论意义，但不需要意义。人类需要意义，而人却生活在荒诞之中。生成式人工智能的出现，不但没有解决荒诞，反而让荒诞更加清晰。当意义、价值与判断被完全外包给人工智能，学习就不再是一种存在实践，而沦为对技术权威的依附。这不是赋能，是负能，而是主体性的退场。
人工智能时代教育的核心，不是“生成正确答案”，而是培养人面对荒诞、复杂、不确定世界时的清醒、选择与责任。人工智能赋能学与教从来不是一场 “一劳永逸” 的革命，而是一场 “持续深耕” 的修行。AI 时代的教育任务，就是帮学生在每一次“人机协同”中仍然感受到“我在推石头”，并且知道“推”的方向由自己设定。如此，石头不再是惩罚，而是锻炼。毕竟，西西弗斯的伟大，从来不是因为他推上山顶的巨石，而是因为他在一次次推石的过程中，展现出的永不言弃的韧性。这正是AI 时代学习最珍贵的品质。您说，是这个理不？！
2025年12月14日，上海嘉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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